車身歪了一下。我加速追上，扶住，讓歪勢變成平。

        她停下，喘，額頭貼出薄汗。把腳放在地上，抬頭看我：「剛剛你有放手。」

        「有。你在自己騎?！?br>
        她嚴(yán)肅了兩秒，忽然笑，笑得很像她偷吃到第一口桃子那種?！冈僖淮?。你可以放手，但要在?！?br>
        「我在?！刮矣职衍嚪稣?br>
        第三次，她一腳下去就抓到圓的節(jié)奏，像終於理解了跟重力的談判應(yīng)該怎麼談。風(fēng)把她發(fā)尾吹往左，她伸手按住。再過兩圈，她沒有再看我了——看的是前面那條被夕yAn拉長的堤道。

        「陸！」她在前面回頭喊，聲音帶風(fēng)，「我會了?！?br>
        我在後面舉手，b了個大拇指。她沒有停，繞了一小圈回來，剎車時(shí)有點(diǎn)太急，鞋跟在地上擦出很小的聲音。車停穩(wěn)後，她把腳踏地，低頭看自己的手：「它們，記住了。」

        我把水遞給她。她喝了一口，抹一下額頭：「換你?！?br>
        「嗯？」我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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