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yuǎn)天打了個手勢,昏黃的燈光打在他頭頂,那雙茶色的眼睛微微一彎,露出一個柔和的笑來:“讓他們?nèi)フf吧,難道多說兩句天就塌下來了?”
他背著光,下面的人看不見他說了什么,只能察言觀色,看他笑了,神色下意識一松,面上附著諂媚的笑,卻在片刻后被人一腳踢倒在地,發(fā)出一聲又一聲慘叫。
酒水與血水混合在一塊兒,路遠(yuǎn)天收斂笑意,有些嫌棄地看了下面一眼,踩著尖頭皮鞋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誰又惹我們路老板了,我進(jìn)來的時候看見幾個人被揍成豬頭丟了出去?!?br>
女人穿著淡青色的西裝短裙走進(jìn)來,黑色長發(fā),淡妝,渾身裹挾著一股與此地格格不入的知性氣質(zhì)。
路遠(yuǎn)天輕輕看她一眼,指了指對面的單人沙發(fā):“是嗎我可沒讓他們動手?!?br>
瞿英啼笑皆非,這是路遠(yuǎn)天的地盤,若不是他默許,又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她從旁邊的白色大包里抽出一個文件夾,一邊翻閱一邊問道:“是不是又有多嘴的編排你了?”
回憶像落入水中的石子,讓路遠(yuǎn)天思緒走遠(yuǎn),他倏然想起一個日光斑駁的午后,身穿藍(lán)白花襯衫的男人站在二樓陽臺邊,懶洋洋地?fù)沃骂M,如玉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觸碰著墻頭冒出的尖頭玫瑰。
那雙溫柔的桃花眼微微上翹,輕聲問道:“你要走了嗎?”
語氣輕松的就像在問路遠(yuǎn)天今晚吃什么。
那時候的路遠(yuǎn)天還很青澀,一雙不濃不淡的劍眉倒立著,嘴唇不滿地抿起,透露出一份惱怒,“你真的不跟我一起走?”
忘了日影從什么時候開始搖搖晃晃地墜了下去,穿堂冷風(fēng)在對峙的兩人之間來回觸碰,過了很久,楚秋山極輕地?fù)u了搖頭,他沒有說話,路遠(yuǎn)天見此,提著一個簡易的黑色行李箱離開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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