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會哭了？”

        那天海上他碰到一點溫?zé)岬乃?，以為是自己錯覺，如今看這斷線一樣的眼淚，心里某處被針刺的綿密痛感再次襲來，隨著左明亦哭紅的眼睛、鼻尖，在他眼睛里逐漸清晰，緩緩變成了一種傷口愈合的麻和癢。

        左明亦以為李今桉嫌棄他哭，兩只手收回來，在臉上又擦又抹，努力地把眼淚收回去，可是委屈的情緒縈繞在他心頭，李今桉就站在他面前，怎么也收不回去，只把自己抹成只花貓。

        他開始左右偏頭的躲，像一只無助的困獸。

        李今桉抓住他的手，慢慢地將他又一次沒含住的眼淚擦去，盯著他的眼睛，帶著些命令的語氣道：“不許再咬我?！?br>
        李今桉不嫌棄他哭，李今桉幫他擦眼淚，左明亦茫然了一會兒，終于反應(yīng)過來還主動吻了自己，剛剛對他發(fā)狠是因為自己又咬人了。

        “為什么不接受別人的疏導(dǎo)？”

        “我沒有‘天秤’的能力，我只知道非你不可。”

        李今桉心底有塊干土逢了細(xì)雨，他自己不知道，實則干土早成了沃壤。

        左明亦現(xiàn)在的神情和三年前沒多少不一樣，甚至哭得讓李今桉覺得他比三年前的小狗模樣還要可愛，給他疏導(dǎo)完精神上的混亂后，滿心滿眼都是李今桉。

        乖得沒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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