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聲音在某一個時刻重合,姜窈的念頭卻并未動搖半分,她已經(jīng)在沈晝雪面前沒有了底線和自尊,她不能讓橙黃也這樣卑微。
這也是在妥協(xié),向深淵下墜時她最后一次伸出反抗的觸角。
沈晝雪咬緊后牙槽,淅淅瀝瀝的雨水惹人煩躁,他記得自己跌落云端時也是雨天,周圍人聲沸鼎討論聲夾雜著唾罵聲。
他當(dāng)時不明白,自己與那些口出惡言的人素不相識,上朝時也從未做過什么有害民生的諫言,他們?yōu)槭裁磳ψ约旱膼阂馊绱舜蟆?br>
后來流著血,躲在陰暗的角落茍延殘喘一路逃亡時,他想明白了,口出惡言的把舌頭割掉就再也聽不到了,這個世上太多的捧高踩低的小人,他只想要聽自己想聽的。
只是一路的顛沛流離,到現(xiàn)在終于可以高枕無憂。
他只是想要一個無條件的站在他身邊的人,能夠知曉他心意的身邊人,為什么會這么難?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個被人唾罵的時刻,沒有一個人能夠拉他一把。
他已經(jīng)全身心的接納了姜窈,把她劃進(jìn)自己的后半個人生里,甚至心里竟然隱隱期望著能夠和她長相廝守,最好一起到白頭,她為什么不和自己一條心。
絕對的掌控和極度的不安在作祟,他絕對不能容忍自己的枕邊人生出異心。
方才已經(jīng)被血水平息的火氣死灰復(fù)燃,將他最后的理智燃燒殆盡,他上前幾步眼底散發(fā)出幽光,姜窈,我有時間真希望你是一個無知無覺的假人,只能由我操控,我的意志就是你的意志,你永遠(yuǎn)不能違抗我。
說罷,他輕聲嘆息,似乎為自己不能這樣做而感到遺憾。
直面如此病態(tài)的想法,姜窈心里也不由得流露出絲絲驚恐,他真的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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