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夷神色淡然,直問道,“當(dāng)年北境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讓你放著太尉之位不爭,卻要躲起來?”
陳翀突然問道,“殿下可還記得先太子整治官吏、變遷官制?”
秦知夷皺了眉,“自然記得,與這有何相干?”
陳翀緩緩說道,“沿用前朝官制是先帝之策,卻造就了冗積的掛虛職吃空餉之流,貪污腐敗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是先太子殫精竭慮,堅(jiān)持變革?!?br>
秦知夷還記得蕭懷的信中寫到‘此后,大夏海晏河清皆因先太子,可嘆垂沒北境?!?br>
陳翀繼續(xù)說道,“卑職與宋釗疏途陌路,卑職盡忠先太子,宋釗傾倒陛下,烏丹圍困,宋釗與陛下是傳旨之人,卻不是假傳圣旨。到至北境,先太子與卑職兵分兩路,上攻烏丹,下攻隸關(guān)山。卑職曾是先帝親信,剛到隸關(guān)山就已先于陛下得知該旨意,等卑職趕到烏丹時(shí),卻是為時(shí)晚矣,只帶出了先太子的尸首?!?br>
“但因卑職硬闖烏丹城之舉,宋釗向先帝述明卑職有二心,并非效忠先帝之人,卑職恐先太子之死會(huì)被加注在卑職身上,只得從軍中逃離,四處躲藏。”
秦知夷面色沉如黑夜,她道,“你好大的膽子,敢污蔑先帝,他憑何要害自己的親生兒子!”
陳翀?zhí)Я祟^,目光沉沉道,“殿下,先帝并非仁厚之君,造就秦氏皇族的底色是伏尸百萬、流血千里。哪個(gè)開國帝君不想流芳千古,天子尚在位,怎容他人與之并肩相論,即便那人是他的兒子?!?br>
她信軍中出現(xiàn)了叛徒,她信蕭家傾倒秦郜見死不救,她更信秦郜謀權(quán)篡位,她唯獨(dú)不相信是祖父害死了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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