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頜線緊繃著,他凜然又犀利地注視著溫燃,像是想看她到底還能說出怎樣惹他生氣的話。
然而,那天溫燃的情緒就只起伏到那里。
她像一只過了季就自覺遷徙的候鳥,始終平靜著一張臉,從沙發(fā)上拎起外套背包站起身,給女人讓出位置。
路過薄祁聞時,她輕輕頷首,“我先回去了。”
說完這話,她就真的轉(zhuǎn)過身,連多余一個眼神都沒給薄祁聞。
她不知道,薄祁聞那刻的臉色難看至極。
就連往日四平八穩(wěn)的風(fēng)度也丟了幾分,在溫燃還沒來得及開門出去的時候,他倏然開腔,不自覺厲著聲嗓,“大雪天的,你一個人要去哪里?!?br>
溫燃腳步鬼使神差地頓住。
鼻腔一霎泛起了酸。
等薄祁聞過來時,她語氣已然多了幾分委屈,聲音也顫著,說,“不要你操心?!?br>
不想話音剛落,她手里的包和外套,都被薄祁聞奪了去。
就連胳膊也被薄祁聞冰涼如玉的手緊緊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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