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每日給別府里送青菜的陳大爺,還給兒子接了個北戎新婦呢,打歸打,不傷到城里百姓和立足根本,早成北戎和盛乾這么多年的共識了。”岑聞遠(yuǎn)攤手道。
最起碼是他和那木罕的共識。
他和那木罕在疆場上你來我往地濺了多少回血,至少下了沙場,也沒想著你死我活。
賀蘭朔風(fēng)笑得譏諷:“沙場被你們弄得像兒戲。”
岑聞遠(yuǎn)聞言斂眉:“你錯了。正是因為我們見過太多血,才曉得不要為了權(quán)力犧牲無辜人的性命?!?br>
“血是流不干的?!?br>
“十年歸你,十年歸我,二十年后,這里的百姓早就融作一團,有了新的秩序和獨立于北戎與盛乾之外的歸屬感。這都是很正常的?!?br>
陽光落在岑聞遠(yuǎn)的肩頭,少年將軍眉目蒼涼而沉郁,少見的正經(jīng)。
那木罕心頭跳了跳:“岑小將軍說的是?!?br>
這也是她為何會心照不宣,同意休戰(zhàn)月余。
兩國交戰(zhàn)實在太多年,從她的父輩和岑昀野就開始打,打到如今,她和岑聞遠(yuǎn)又開始爭個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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