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聽南確信自己沒有看錯那縷陌生的情緒。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戳到顧硯時心里頭最軟的地方了。

        ……他是個沒有家的人。

        沒有家人的人。

        平安平日里總在她耳朵邊絮叨，說她來了以后相府才有活人味兒，從前總是冰冰涼涼的，特別是一到秋冬，就被無盡的風(fēng)浸得寒。

        琉璃笑他說話夸張，平安卻站定了認真地講：“我說的都是真的。相爺帶著和順，不在宮里，就在忙各種差事的路上，很少回來。相府很冷清的?？墒欠蛉藖砹?，相爺就愿意回家了?！?br>
        想起這些，岑聽南心里顫了顫。

        她無力地張開嘴，想要否認他的話，可那些話含在嘴里，燙嘴似的，她怎么都說不出口。

        時間一點點過，否認的時機已經(jīng)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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