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血泊中,呆呆地聽著母親對她說:“嬌嬌兒,活下去,好好活下去?!?br>
岑聽南不知自己要如何活下去,卻知道,她不能死。
死了,父兄的冤名便永世洗刷不清。
她要活著,她得活著,為父兄,為母親,為護著她而死的幾個丫鬟。
即使她也許這輩子都無法逃出去。
岑聽南抬起頭,眨了眨干澀的眼,伸出一截干枯的手臂,接過那碗衙役吃剩下的野草冷飯。
掀起籠布那瞬間,陽光落在白茫茫雪地上,泛起刺眼的光,將她干澀而紅腫的眼刺得生疼。
她的眼淚早哭干了,連靈魂里的血都要從眼角流出來似的。
半年不見天光的日子,讓她本就脆弱的眼更不行了。
自己許是快瞎了,岑聽南想。
……
掀起的一角黑布,驟然伸出一截青白得駭人的手腕,將衙役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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