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岑聽南見她身子晃了晃,膝行上前叩了首,呈上冊子:“奴婢文秀,這是今年來相府的賬簿,從前夫人未進(jìn)門,相爺都是將這些瑣事交予奴婢管的。如今夫人來了,奴婢便不敢僭越了?!?br>
這話面上乍聽是客氣,可是字字句句都在同她傳達(dá)一個意思,她是相爺點的人,也不是那么不得臉的,最好待她客氣些。
岑聽南不咸不淡嗯了一聲,叫底下的人都起了身,琉璃接過冊子呈上來遞給她,她粗略翻了翻便還給琉璃捧著。
管家這事,在府中雖用不著她操心,可娘親管家的時候從沒避著過她,里頭的彎彎繞繞她也清楚,丫鬟小廝們從中謀利的不少,端看個人本事,但這不是今日的重點。
文秀見根本沒達(dá)到自己想象中的效果,咬著牙又冒進(jìn)了一回:“夫人剛接手府中諸事,不看看賬簿是否有差池么?若是哪些地方對不上夫人盡管問奴婢,否則回頭相爺怪罪下來就不好了?!?br>
“院中這些人,都是從前跟著奴婢做慣了這事的,夫人盡可隨意差遣?!币娽犇厦鏌o表情,瞧著連句像樣的反擊話都說不要出來,文秀又試探了一句。
后頭跪著的奴仆們也像得到某種訊號似的,紛紛抬起頭,明目張膽地跟著文秀打量起岑聽南來。
玉蝶握緊了手中的劍。琉璃亦被氣得呼吸短了短,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對她們姑娘這樣過!連去宮里頭,貴人們對姑娘也是客客氣氣的,一群混賬下人,怎么敢的?
岑聽南冷了臉,嗤笑著將賬簿從琉璃手上拂落在文秀面前:“不過是個賬簿,縱有差池,相爺還是有這個實力填上窟窿的。過往下人們?nèi)绾瓮党晕覒械梅矗燮咴惆说乃阌嬁戳伺K眼,也同我這個新入門的夫人沒甚干系。日后新制一本帳子,我的人來管就好,文秀姑娘從前管家辛苦了。如今相府有了女主人,便也不用姑娘再僭越。”
哪來的回哪呆著去吧你。
文秀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兒的,似是完全沒料到一個高門貴女會這樣無賴,直接無視她的挑釁,那她這幾日挑燭修改的賬簿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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