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蕓說的基本一模一樣。他想起前幾天他在女兒手指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像針扎一樣的小血點,而那時霍瑾只說是和表弟玩的時候不知道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因為不算什么大傷,當時他也沒有深究,現(xiàn)在想來,那大概是被耳環(huán)的銀針傷的。
視頻結束以后,他出了口氣,疲憊地揉著眉心,然后按了一下桌上的座機,打給了周蕓。
“晚上的飯局幫我取消,通知家里的阿姨今天我回家吃?!?br>
霍凜很少在家里吃飯,因此放學回家得知這個消息的霍瑾簡直快高興壞了,連游戲都沒怎么玩,早早地便坐到餐桌邊翹首以盼。
六點半時,霍凜準時到家。晚餐已經(jīng)端上了桌:一道清蒸魚,一道上湯奶白菜,一道波士頓龍蝦伊面,還有蔥姜炒蟹,和枸杞葉豬肺湯,色香味俱全地擺了一桌?;魟C是南方人,口味一向清淡;霍瑾是小孩,也不能吃辣,因此霍家的餐桌上,大多是不需要重油重鹽烹飪的菜式。
霍瑾已經(jīng)擺脫了兒童安全座椅,戴著保姆阿姨給她戴上的圍兜兜坐在爸爸的身邊,笨手笨腳地抓著一只蟹腳啃。廚房大師傅已經(jīng)將蟹殼處理得極易剝開了,可她年紀太小,還是不得要領,嗦了半天蟹殼,也沒吃到多少肉。
霍凜在一旁不緊不慢地拆蟹,每剝出一點肉就喂到女兒的小嘴里?;翳呀?jīng)習慣了父親這么為她服務,像只雛鳥一樣眼巴巴地候著,霍凜手還沒抬起來她便已張大了嘴,一副嗷嗷待哺的模樣。
父女倆一邊慢慢地吃飯,一邊東拉西扯地聊些有的沒的。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女兒嘰嘰喳喳地說,父親微笑點頭地聽。霍瑾平時跟爸爸相處的時間還是太少了,又處于表達欲旺盛的年紀,連學校里發(fā)生的一丁點兒芝麻大小的事兒都要說給父親聽。霍凜半點不耐煩都沒有,拆完蟹用濕巾擦了擦手,又端過女兒的飯碗,趁她說話的間隙便塞一勺飯到她嘴里——要是他不喂她的話,這頓飯估計得吃到九點去。
飯后又吃了點水果,消了會兒食,霍凜抱著女兒坐在客廳看動畫片,突然平靜地問她:“這幾天的事情,是不是還有什么沒有告訴爸爸?”
霍瑾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視屏幕,想也不想地說,“沒有啊?!?br>
霍凜掐著女兒的腋下把她舉起來調(diào)了個個兒,讓她坐在腿上面朝著自己,又問了一遍,“真的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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