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破舊的木門，簡陋的屋子中，一個獨(dú)臂老頭拿著一個大木勺，站在一口大鍋前，看到相柳，咧著嘴笑：“稀罕啊，幾百年了第一次看你帶朋友來，還是個女娃子?！?br>
        相柳笑笑，穿過屋子，從另一個門出去，是一個小小的院子。相柳和小夭在露天的竹席上坐下。獨(dú)臂老頭舀了兩海碗肉湯，在碟子里裝了三塊大餅，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放到案上。

        小夭問：“什么肉，怎么這么香？”

        “驢肉。”相柳指指老頭，“他是離戎族的，擅長燉驢肉，選料考究，火候講究，這大荒內(nèi)，他燉的驢肉若排第二，無人敢排第一?！?br>
        老頭給小夭上了一盤子素菜：“特意為你做的?！毙∝渤灾?，菜很香。

        老頭坐在砍柴的木墩上，一邊喝酒，一邊和相柳說著話。老人用的是很特殊的語言，但小夭游歷大荒，對這很多語言略知一二，老人問相柳一些辰榮的故人那些又戰(zhàn)死了。

        相柳本來只是帶著人吃飯，如今聽見這問題也只好回答，相柳說了一些人，老人語氣很漠然，相柳說的也漠然。他不再是俏皮的防風(fēng)邶，也不是相柳，而是那個背負(fù)著很多袍澤死亡的將軍。

        我問忠臣為何死？原是辰榮不降士。寸心搖搖為誰道，道傍可許愁人知。小夭讀過這首詩。

        僻靜的小巷子里，離戎昶一邊走，一邊數(shù)落璟：“你看看你，女人在時，你連走到人家面前的勇氣都沒有，看著人家跟著別的男人走了，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br>
        璟苦澀地說：“我走到她面前又能怎么樣？”

        離戎昶推開了破舊的木門，大大咧咧說道：“我和你說，對付女人就三招，沖上去扛到肩上，帶回家扔到榻上，脫掉衣服撲上去。一切搞定！你要照我說的做，管保她乖乖跟著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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