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開始振作，我因?yàn)閷λ膽牙⒕?，對他很謙讓。后來，奶奶打算為我舉行婚禮，說等我成后，就對天下宣布我是涂山氏的族長。有一日，大哥突然來找我，說有要事相談，我沒有疑心，跟著他離開。等我醒來時，已經(jīng)在一個封閉的地牢里，靈力被封，四肢被龍骨鏈子捆縛住?！?br>
        小六聽著這個故事，覺得對方手段太幼稚，下手也不算狠，只是發(fā)泄心理的不公，甚至沒有想過直接殺了十七。當(dāng)然他也就仗著十七看不見他表情才露出無聊。

        十七一口氣講述到這里，那些殘酷痛苦的折磨、無休無止的羞辱，好似又回到了眼前，在黑暗中襲來，他的身子不自覺地緊繃。

        小六忙一下下?lián)嶂暮蟊?，說道：“這里不是那個地牢?！?br>
        “小六，我看到你，心里沒有仇恨，只有感激。感激老天讓我仍然活著，并且讓我身體健全。我的眼睛仍然能看，看見你每日看診治??；我的耳朵仍然能聽，能聽到你說藥方；我的雙手仍然靈巧，能幫你砍柴煎藥；我的雙腿依舊有力，能跟著你去找藥材。小六，我不想報(bào)仇，只想做葉十七?！?br>
        小六不怎么可憐十七，畢竟自己在危險(xiǎn)的深山活了幾十年，又籠子里活了幾十年，看別人的苦難并不悲痛，他既不悲痛自己，何談可憐別人。

        他治病救人只是因?yàn)樽约合胱觯瑓s不是看著人家悲苦才救治。不過小六還是很欣賞十七的善良。

        小六說：“你不傷他，他卻要傷你。為了自己的安危，應(yīng)該殺了他，但殺了他，你會良心不安?？此扑懒耍瑢?shí)際上他痛苦一瞬就解脫了，你卻要背負(fù)枷鎖過一輩子，其實(shí)是你吃虧了。這么算下來，還是不能殺他。”

        十七歡喜地說：“我就知道你會理解我。靜夜他們都不能理解為什么我不肯復(fù)仇。”

        小六無奈地說：“不，我和你不一樣，你是仁善，但我不是。”

        十七低聲說：“你是不想我受傷。”

        小六沒有說話，黑暗掩蓋了他的神情。

        第17章兩句話和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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