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很高,能居高臨下地俯瞰一切,山林簌簌,西河蜿蜒曲折,如一條閃爍的銀帶,流淌出婀娜多姿。白雕馱著相柳從圓月中飛來,他白衣白發(fā),目如朗星,從九天飛下,若雪一般,輕輕地落在小六身旁。
驚鴻一瞥,不過如此。
相柳淡淡地問:“洗過澡了嗎?”
小六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的那個誤會,玩笑道:“已經(jīng)洗涮得很干凈了,就等大人您來臨幸了?!?br>
相柳一手扣住小六的脖頸,伏下頭,小六很溫順地頭微微后仰,相柳的尖牙刺入他的脖子,吮吸著他的血。小六沒有閉眼睛,而是欣賞著月亮。
許久,小六看著月亮在自己眼中逐漸有些模糊,笑說:“我只知道你有九個腦袋,卻不知道你有九個胃。“
相柳松開小六,抹了一下自己唇角的血,他的唇本來就很好看,如今更是鮮紅欲滴,美艷非凡。
相柳歪著頭,淡淡地笑著問:“你說我什么時候把這里咬斷?”相柳手撫上小六的脖頸,對著那直和心臟相連、維系著生命的血管。
他漆黑的瞳孔光亮漸暗,用幾乎妖異的聲音問:“今夜如何?”
小六毫無懼色,笑說:“今夜值此良辰美景,對月談心,何等風(fēng)雅。殺我這種煞風(fēng)景的事情不如等到——我真想殺了你時?!?br>
“你難道不想殺了我嗎?”相柳勾起唇角,淡淡地問。
“不想,你明明知道我既不想殺你,也不會殺你?!毙×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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