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和誰(shuí)生氣？”相柳就這么看著小六，眼里是興致盎然的探究和淡淡的危險(xiǎn)。

        “自己。”小六輕飄飄地說(shuō)了句，沒有再說(shuō)話。

        毛球飛到一個(gè)葫蘆形狀的湖上，皓月當(dāng)空，深藍(lán)色的湖水銀光粼粼，四野無(wú)聲，靜謐得像是鎖住了時(shí)間。

        小六站了起來(lái)。他張開雙臂，迎風(fēng)長(zhǎng)嘯。嘯聲盡處，他突然翻身掉下，若流星一般墜向湖面。相柳探了下身子，輕拍毛球的背，白雕隨他意動(dòng)而飛動(dòng)，墜落到湖面上方。飛禽不喜水，相柳輕輕安撫毛球。

        小六如蝴蝶，落進(jìn)了銀色的波光中，消失不見。粼粼銀光變成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就在光影變幻最絢爛美麗時(shí)，小六像游龍一般，沖出水面，伸手抱住白雕的瓜子。

        “會(huì)游水嗎？咱們比比?！毙×p狂地問。

        相柳滿臉不屑，只抬頭賞月。

        小六譏嘲挑釁：“怕輸？不是吧？名震大荒的魔頭九命膽子這么小?！?br>
        相柳正眼看小六，慢條斯理地說(shuō)：“看在你在求我的分上，我同意?！?br>
        “我求你？”小六好笑。

        “不是嗎？”相柳的衣擺隨風(fēng)而動(dòng)，他沒有戴著面具，月光照人，玉面清風(fēng)。

        小六歪頭，說(shuō)：“好吧，我求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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