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br>
        “千早，如果你想一個人待會兒的話……”

        “不用，我一個人呆的時間已經(jīng)夠久了。”

        她中途在飛機上醒來的時候，以為自己已經(jīng)到了所謂悲傷五個階段中的第四個，也就是沮喪。但是真正坐在這里的時候，她又覺得自己其實可能還停在最初的否認階段，她完全不想接受現(xiàn)實，即便這個事實無可辯駁。

        她咬了咬嘴唇，輕聲開口：“其實對我來說，監(jiān)護儀屏幕上的那條線是折線還是直線，沒有什么區(qū)別。她聽不見我說話，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就聽不見了?！?br>
        “我知道她再也醒不過來，一直都知道?！?br>
        她低頭望著女人的臉，緩緩垂下了頭。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期待著，等我有朝一日將那個組織的成員一網(wǎng)打盡、將他們的勢力連根拔除之后，她能夠再次睜開眼睛?！?br>
        “如果是在平安夜就更好了，外邊下著一點小雪，從窗口可以看見那邊商場門口佇立的巨大圣誕樹，亮著五顏六色的彩燈?！?br>
        “我像過去的每個平安夜一樣，向她講述自己這一年的經(jīng)歷。遇到了什么危險，解決了多少事件，抓住了多少壞人，保護了多少民眾……有多么可靠的同伴，多么優(yōu)秀的上司，還有即將結(jié)婚、或已經(jīng)結(jié)婚的戀人?！?br>
        “然后她在溫暖的光暈中睜開眼睛，對我說一直以來都辛苦了，你長大了，成為了這么優(yōu)秀的人，你一直都是這么令我驕傲的女兒?！?br>
        她看起來很平靜，可聲音還是不自覺地帶上些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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