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覺得失落,找乘務(wù)員要了杯水,又吃了一片安眠藥,再醒來時便已經(jīng)在美國上空,副作用也到了消退的時間。
她一邊自嘲著這樣吃藥一定會被夏馬爾醫(yī)生痛罵,一邊打上車、向司機說明目的地。這一次去往母親所在的養(yǎng)護中心,她終于不需要再繃緊精神全程反偵查了。
畢竟是最后一次了。
那是一家保密程度相當(dāng)高的養(yǎng)護中心,在前臺報過房間號又輸入密碼確認(rèn)身份后,名櫻千早才被放行。她快步走過熟悉的走廊,大腦空白著、最終在一間病房前停下腳步。
終于還是……
她輕輕推開了房門。
探望者并非只有她一人,還有人更早到達這里。病床前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男人,背對著門的方向,整個人都被籠罩在窗簾的陰影里。
她愣了一下,才輕聲喊出他的名字:“悠真……”
是她已然「死去」的哥哥榊悠真,她知道他會來——不、應(yīng)該說他就未曾離開。前一天她接到的來自養(yǎng)護中心的電話,對方說到最后的時候,電話那邊的人就換成了他。雖然他只說了兩句話,但她還是輕易就能分辨出來。
聽見名櫻千早的聲音,房間里背對她的人并沒有回頭,而是徑直對起了暗號,率先證明自己的身份——
“雖然還沒有到回收你的時候,但是想離開的話隨時都可以?!?br>
“說什么呢,”名櫻千早扯扯嘴角,卻最終也沒能扯出笑容來,“我都是要結(jié)婚的人了,還能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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