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站立時便沾到血的腳踝開始，直到傷處的繃帶邊緣為止，女孩的肌肉微微緊繃像是隨時準備逃離，卻最終沒有動過分毫，也始終沒有發(fā)出聲響。

        只是墊在她身下、剛才被她偷摸著小心拉平的布料再度被抓成一團。

        先前洇濕的痕跡已經(jīng)完全擴散開了。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事，又或許只是為了轉(zhuǎn)移不斷被視覺刺激的注意力，諸伏高明忽然開口：“新年千早住院時與榊警視的對話，我聽到了一些。當時沒有直接說明，我在這里先做道歉。”

        名櫻千早艱難地咽了下口水，失血加熱度上涌讓她的反應慢了幾秒：“……從哪里開始？”

        她記得那個時候她上司提到了失蹤的人質(zhì)，還提到過「萊伊」「蘇格蘭」和「降谷零」，如果那些內(nèi)容被她的前輩聽見……那她干脆擺爛坦白一切算了，反正也編不出能騙過他的謊話。

        ……開玩笑的，編還是要編，就設(shè)定降谷零是個倒賣假酒的二手販子好了，被國際刑警跟蹤調(diào)查的那種。

        “那間病房的隔音效果尚可，是從榊警視突然提高聲音的時候開始?！敝T伏高明回答，“關(guān)于千早認為的「罪」——”

        名櫻千早屏住了呼吸。

        “那對千早來說，是必須親自償還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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