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光輝透過薄薄的窗紙,在屋內灑下一地斑駁。院墻根下,蟋蟀在墻角草叢里扯著嗓子鳴叫,一聲疊著一聲,繞著寂靜的老屋,反倒襯得這鄉(xiāng)野的夜晚愈發(fā)空曠。
陳芊芊又一次煩躁的從床上翻身坐起,側耳傾聽著外面的動靜。
已經后半夜了,陳洐之還沒有回來。
這在以前是從沒有過的事。自從他把她從李家那個鬼地方接回來,他就像個上了發(fā)條的鐘,每日天不亮就起,天擦黑必回,規(guī)律得令人厭煩。
該不會……Si在外面了吧?
不知怎的,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她心里頭竟有些發(fā)慌。那點本就少得可憐的睡意,這下更是被攪得一g二凈。她索X披了件薄衫,從床上爬了起來。
這段時日,屋里頭又被男人添置了不少東西。他像是要把這幾年在外面掙的錢,一GU腦兒全花在她身上。她的衣服、頭繩、雪花膏,還有些零零碎碎叫不上名的小玩意兒,早就塞滿了新打的杉木柜子,多得快要溢出來。
有時候,身上的衣裳還沒穿膩,第二天一早,準會有一件料子更好的新衣,齊整的疊放在枕邊,旁邊往往還搭著適配的各樣發(fā)飾。
陳芊芊蹲在一個柜門前,有些煩躁的翻找著什么。一卷卷五顏六sE的細線從里面滾了出來,掉在地上,她也懶得去撿。
她本想找出前幾天閑得發(fā)慌時繡著玩兒的一塊小手帕,畢竟在這個屋子里,除了吃飯睡覺,她也沒其他的事可做。
“奇了怪了,擱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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