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云淡風(fēng)輕，像是在陳述別人的經(jīng)歷。但她聽見了，那份刻意壓下的自嘲，以及一絲被世界忽略的孤單。

        她沒有立刻回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開口：「你剛才那首歌，我很喜歡?！?br>
        顧以謙怔了下，眼里閃過一絲不敢置信，隨後卻慢慢亮了起來，像有人在深夜里替他點了一盞燈。

        傅昭然往前走了幾步，進(jìn)到練習(xí)室。門在她身後「喀」的一聲闔上，隔絕了外頭的喧囂。她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繞過顧以謙，停在窗邊。姿態(tài)看似在欣賞夜景，實則余光卻不受控制地落在他身上。

        「你很久沒接表演了嗎？」她問，聲音輕柔。

        顧以謙下意識攏了攏指尖，有那麼一刻，他覺得自己說不出話來。但他只是把背挺直，假裝回答這樣的問題已經(jīng)無數(shù)次，「有一陣子了。公司沒特別安排，我也不太擅長爭取資源。我寫的歌??也不是現(xiàn)在流行的那種?！拐Z氣聽起來冷靜，實則每個字都是小心翼翼地推出來，生怕多說一句就暴露自己的情緒。

        「可是你唱得很好啊，」她語氣很平，卻不自覺慢了一拍，「b現(xiàn)在紅的那些人??真誠很多。」

        顧以謙看了她一眼，神sE像在掙扎，要不要把她的話當(dāng)成安慰。片刻後，他低聲說：「謝謝。」

        傅昭然沒有立刻接話，只是轉(zhuǎn)過身，背靠著窗臺，目光卻緩緩?fù)Ｔ谒樕稀?br>
        「那首歌是你寫的嗎？」她語氣很輕，像是不經(jīng)意的試探，「寫給nV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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