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沒有退,齒輪更緊地陷進掌心,有一瞬,他幾乎聽見父親在作坊里敲鋼的聲音,鈍鈍的、規(guī)律,往回叫人??赡_下沒有路。只有向前。
兩人并肩,影子在門上疊成一條更深的黑。
阿錦問:「你記得第一個縫隙出現(xiàn)在哪一天?」
他沉了一會兒,說:「官方日記寫與父親共餐那天。可我們早就送葬了?!?br>
她「嗯」了一聲,沒有驚訝,像是在核對清單:「我也一樣。人群排得像今天,口號喊得整齊。忽然強光,然後爆炸。我爸把我往後推,我跌倒,再起來——他就沒了?!?br>
話到這里,她把氣息壓到最底,像把哭聲攪碎,混進水里。
沈清沒有安慰,只抬眼正對她:「我聽見過不存在的聲音。每次霧散,還在?!?br>
眼神對上,像兩片破玻璃不小心剛好拼住??p在,但不完美。
她坐到Sh石階上,把黑金屬捧著,像捧一小塊遺骨。
她說三年里自己在城里留下符號:倒轉(zhuǎn)的「8」、粉筆畫的波紋,墻腳的斜線??瓷先ハ裢盔f,其實是呼喚。
「廣場上的倒八,是你?」、「是我?!顾Я艘幌孪掳停复蟛糠秩讼乱粋€循環(huán)就忘了。少數(shù)人會皺眉,停一下,但還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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