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風(fēng)穿過舊社區(qū)的巷道,帶著洗衣粉、樟腦丸,還有Sh衣服曬不乾的味道。
母親住的那棟樓外墻斑駁,墻皮像魚鱗般一片片剝落。門廳卻貼著全新的公告「情緒衛(wèi)生周定期校正家族記憶,減少喪失感?!棺諸柔和,粉sE底,看似安慰,卻又像命令。
「叮咚」門鈴響兩聲。
門開了。母親披著一件薄毛衣,眉眼間有細細的笑紋:「清啊,你來得早?!?br>
沈清點頭,把提袋放在玄關(guān),換上拖鞋。屋子收拾得乾凈,一塵不染,冷靜得像樣板間。
唯有窗邊的老藤椅,還留著歲月的痕跡。他父親最常坐那里削木料,木屑常散滿地。如今,椅子上擺著一盆塑料常春藤,綠得過分,葉片亮到能反光。
「我煮了粥,待會兒切h瓜。」母親的聲音從廚房傳來,語氣輕描淡寫,像說一件早該如此的小事。
沈清「嗯」了一聲,眼角卻被餐柜上的相框x1住。
那是一張他小時候在河灣邊的合照。天空明亮,水面反光??墒钦掌覀?cè)被裁掉一截,邊緣整齊得不自然,像有人刻意剪掉誰的身影。
他伸手拿起相框,背板的紙皮上留著舊釘孔,排列位置b現(xiàn)有相片大上一號。
母親端著粥出來,目光在相框上掠過一瞬,沒有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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