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微微停頓，眼睛平靜地對上他：「您說得對，我不懂。但我可以記住?！?br>
        它指了指那一排墓碑，聲音b平常緩慢：「這些人對您很重要，所以我會幫您一起記住?！?br>
        老人呼x1一滯，喉嚨里像卡了什麼。

        他想要再駁回去，卻發(fā)現(xiàn)那雙灰sE的眼睛不帶任何冷光，也不帶同情，只有純粹的中立，像一面安靜的水面，把他的痛苦原封不動地映了回來。

        他忽然有點恍惚。

        他竟有種錯覺，這機器真的試著在「聽見」他。

        「不可以用手指墓碑?！龟愋枪緡佒?，拍掉安的手，「沒禮貌?！?br>
        安順從地放下手，灰sE的瞳孔微微一縮，像是在做記錄。

        「這是習俗？」它語氣平穩(wěn)，沒有抗辯，只是確認。

        「當然是?！龟愋谴致?，帶著一點不耐，「你要是懂禮數(shù)，就知道人Si了還得被尊重。」

        安低頭，沉默了一瞬。在它的系統(tǒng)記錄標注了新條目。接著它抬起眼，輕聲應道：「明白。往後我會改用手掌，或保持適當距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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