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卻繼續(xù)補(bǔ)了一句:「所以我才會做。因?yàn)檫@是您重要的事。」
老人手上的布巾一頓。那句話聽起來像是機(jī)器公式,但偏偏又帶著一絲不容反駁的誠懇。
他咕噥地咒罵一聲,直起腰,擦了擦額角的汗。
安起身,遞了水,「這邊的人都是陳先生認(rèn)識的嗎?」
「你這機(jī)器還管聊天?。俊龟愋菦]好氣地瞪他,卻沒拒絕水,仰頭咕嚕咕嚕地喝起來。
他喝完水,粗聲咳了兩下,「這里躺著的,幾乎都是戰(zhàn)爭時埋下的。有親人,有鄰居……還有我也不認(rèn)識的人?!?br>
他頓了頓,眼神落在眼前那一排排墓碑上?!浮瓚?zhàn)爭那時,我還是十歲的小鬼。那時候鎮(zhèn)上被炸得亂七八糟,白天還能看到人影,晚上就是狗叫跟哭聲。敵軍進(jìn)駐之後,每天都Si人,有時候是炸的,有時候是餓的,有時候根本不知道怎麼Si的?!?br>
安沒有cHa話,只是默默地站著。
「那個時候,我跟阿姨住。」陳爺爺?shù)氖种妇o緊扣著拐杖,像在掐住什麼。
「她看不下去那些人曝屍荒野,晚上就偷偷去把屍T搬來……」
他的聲音有一瞬間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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