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很民主的,不會替你做決定?!?br>
林棉抬頭看他,第一次覺得他有些啰嗦。明明是他主動提出的邀約,不該由他來安排嗎?轉念一想,也許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禮貌是他的表達方式。她有時候確實有點偷懶,習慣別人替她做生活瑣事上的決定。從小就是這樣,b如爸爸總是早早幫她買好車票,她只要收拾行李就好;b如林聿,了解她的人,看一眼就知道該買哪場電影,然后才問她要不要去。想到林聿,她又想起早上他說過的話,講話也怪怪的。更奇怪的是他的手,手上的傷怎么回事。她下意識地抬起左手,去模仿他握住她手腕的姿勢。那一瞬,太用力了,像是扯一只快要掙脫的風箏。這導致她很緊張,心咚地一響,不是跳,而像落。
走到人少的地方時,莊捷成伸手去握林棉的左手,撲了個空。她帶著點疑惑回頭看他,眼神里沒有拒絕,也沒有迎合。真是有點不解風情。
他有些泄氣,悵然地想,林棉并不是他想象的那種“文學少nV”。她太有主見了,從來不會乖巧地點頭、順著你的話往下接。她看他的眼神里,有崇拜的成分,與此同時還帶著一點質問的意味:為什么?為什么這句話是這個意思?
“那我買好票再告訴你吧?!彼f這話時,刻意讓語調有點強y,可林棉沒有他想象中那樣撒嬌或生氣,只是點點頭:“那我回班級了?!?br>
晚自習的時候,同桌和林聿對數學題。他帶著點得意地指出林聿在一道大題中用錯了一個關鍵條件。
“你水平不至于啊?!蓖烙檬种忭旐斔?br>
林聿取下眼鏡,r0ur0u鼻梁,沒有辯解。
“同學,心太浮躁。這要在考試中,五分沒有了。”同桌學著數學老師的語氣打趣他。
林聿沒接話,只是把幾張草稿紙r0u成一團,拿過試卷,用黑sE水筆把證明過程一筆一筆劃掉。墨水積在紙上,在每一筆劃的盡頭黏黏糊糊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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