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承面無表情的坐在湯向住處的沙發(fā),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一秒一秒的走向整點,手上摩挲著一個紙卷。
來到六月二十三日,零時。
他打開紙卷,那是一張刷上N油白、淡青和hsE柔光作為底sE的畫,中央是走遠的小小的一個人的背影,籠罩著人影的是大片模糊的周江承的笑容。
他的眉間微蹙,嘴唇用力抿著,指尖拂過那個小小的身影,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b起小狼崽,他更多時候想罵這個小王八蛋,就知道走。
他才不要總是順著他。
他起身去拿了sE鉛筆,褐sE的線條落在那個身影旁,一個人搭住了他的肩,這是他自己。換了枝筆,這次是橘sE的線條交疊在一部分他的笑臉上,是另一張笑臉,他畫工不如湯向細膩,但那個笑臉就是湯向。
他知道湯向太多表達都不按常理出牌,這幅畫其實也是——意思是:讓他記得他。
就如同那些需要再譯的語言一樣。當他說沒事,那是他不認為是事;當他說沒有不舒服,那是他習(xí)慣成自然;當他說對不起,那是因為他給不了解釋;當他說你走吧,那是心疼對方承受太多;當他說你不累嗎,那是知道對方有多委屈。無論湯向說什麼,周江承都能聽懂。
他的淚還是會落下,可他在笑著,他撫m0著那幅畫,想著那天湯向和江大寶沐浴在yAn光里,整整四個小時,為了這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