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似有察覺,回頭看他一眼。
「他快不行了?!箯堃渍Z氣平淡,像是隨口聊起天氣般毫無破綻,「我只再留幾日。你放心,不會(huì)久留。」
「你……」樓然喉間發(fā)緊,終究還是問了。
「你不曾為我留下半日,卻為他……」他喃喃,聲音幾近失語,「你可曾想過,我才是——」
張易將樓安輕輕放下,替他掖了被角,才抬眼看樓然。
「樓三公子,你太多話了。」他語氣極淡,「這不是邪,是你們樓家氣運(yùn)出錯(cuò)。不是我,早晚也會(huì)有人來收?!?br>
樓然咬牙,不再言語。
他想起過去幾年寫過的信,一封封無聲寄出,沒有一封得到回應(yīng)。他將張易的畫像藏在夾層里,藏過童年的紙偶,藏過他自己也不愿正視的夢。
樓然退了兩步,手撐著柱子,喉頭滾動(dòng)。他想說些什麼,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麼都說不出口。那個(gè)少年曾從他眼前跌跌撞撞走過,如今卻一身血?dú)庖獙⑦@府里的骨灰都掀開重來。
他低聲問:「你從來……從來沒把我放在心上,是嗎?」
張易似乎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疲憊,許久,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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