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來這里吃飯，也是在畫室辦完入學后我爸帶我來的。他很喜歡在這里吃飯，我媽說她第一次和我爸約會都是在這里。

        “我爸不在之后，媽的脾氣變得很不好，我最開始和她鬧別扭是十三歲，我想要學畫，她不同意。于是就不給我學費，我只能想辦法自己省錢報班。當時上初中，一天有20塊錢的伙食費，一個月她給我700塊錢，剩下的100是零花錢和衛(wèi)生巾的花銷，我能省下來一半?！?br>
        徐因厭倦地講述著，“后來這事被我爺爺NN知道了，他們和媽吵了一架，我媽才恢復我的學費——但從那之后她的記X變得很不好，每次該給生活費喝學費的時候，都會恰巧忘掉這件事。”

        她的語氣里有毫不掩飾的諷刺，重音咬得格外譏誚。

        那幾年里徐因過得一塌糊涂，她必須低三下四地對母親低頭，表示她是個只會把家丑外揚的白眼狼，才能從羅廷蕓手中獲得接下來一段時間的生活費。

        最糟糕的一段時間，徐因甚至對羅廷蕓的存在產(chǎn)生生理X不適，她聽到羅廷蕓的聲音就不會不自覺心率加速JiNg神緊繃。

        否則當初徐因也不至于那么輕易地接受謝津的資助，她實在接受不了一次又一次在羅廷蕓面前自取其辱。

        “她把這件事記了好多年，”徐因平復了一下心情，繼續(xù)說：“還會當著我同學鄰居的面說，后來我再也沒把同學朋友帶回家過?！?br>
        也因為這個，徐因總覺得在同學面前抹不開面子，久而久之，她也就沒了朋友，每天獨來獨往。

        謝津問：“你爺爺NN知道這件事，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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