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單伯山第一個沖上去查看。這是個詭異的場面。因為這些死掉的人,一個個居然面色如常,就像沒死一樣。他們有的保持著跟人打招呼的表情。有的似乎在看熱鬧。有的好像遇到了什么吃驚的事。有的看起來正在煩惱什么。
但這些人都死了。他們每個人脖子上有一道血痕。但都出血不多,似乎殺他們的人,專門衡量多刺傷的位置。
“爹,這是……”常仲山跟他身邊的兄弟們都在回頭看著單正。某種意義上說。這些人似乎進了一個古怪的惡意戲法之中。那巨大的單家宅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他們六個活人了。
單正此時臉上的表情復雜,時而震驚,又時而疑惑。他過了好一會兒之后。才慢慢的聲音沙啞的說,“多年前,我最早其實是作仵作出身的。那時跟著我?guī)煾笇W藝的時候。常常跟死人打交道。我曾聽他說過一種情況……”
他說到這兒停了一下。然后說,“當一個人被人用極快的劍殺死時,這個人還會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所以他的表情會留在死前的一刻。跟沒死一樣。就好像我現(xiàn)在正在跟你們說話,然后我就死了。其實我并不知道我已經死了……”
那地上的每一張臉似乎都在印證著這種情況。外面的正是四五月間,大門里的風冷冷的在空空的房子里扯著號子。六個人都有種背后發(fā)冷的感覺。
小兒子單小山,“那要快到什么程度,才能讓人不知道自己死了?”
單正的眼睛發(fā)直,“我一直以為,那只是個夸張的說法罷了……”
血腥味很重。六個人都在悄悄的摸自己的脖子。當周圍都是一副活人臉孔的死人看著你的時候,你的心情肯定不會太好的。這讓人有種錯覺——會不會自己也已經死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單正畢竟混了這許多的日子。說他有正義感,未必是真。但狠勁他肯定有。此時他重新站直了身子,朗聲道,“來的朋友現(xiàn)身吧。單某就在這里。要算什么賬,出來算吧!”
張辰和木婉清其實是到側邊廂的房子里。到這時為止,他們已經圍著房子走了一圈了。
“你就是單正嗎?”那聲音出現(xiàn)在他們側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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