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些天,打算將窗戶上的窗紗也都撤下來換上干干凈凈的新窗紗。
王九郎的書房中。
有個人感嘆一句:“當(dāng)真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br>
這人看著是二十幾歲的樣子,穿一身半舊的霧藍(lán)色衣裳,他與王九郎飲茶聊天。
剛才一句感慨之后又是嘆息,見一旁王九郎神色如常,并未因自己這句話消沉,心中不禁生出一些敬佩之情,因這欽佩之情,也語法可惜了。
“九郎此番帶大功勞歸京,我本以為這是九郎仕途之始,未未曾想會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聽聞這些日子九郎都在和崔老編書校文,真是穩(wěn)如泰山,難道九郎真的甘心當(dāng)一駙馬么?”
對面的王九郎微微笑了笑,說道:“能給永壽公主做駙馬,是我的榮幸,如何說不甘心呢?”
“不為人夫,難展抱負(fù),實在可惜。便是九郎日后安于高床軟枕,我卻心痛于良材閑置,而人又不同于樹木,樹木可以百年不朽,人又如何?”他說完這番話,有嘆了口氣,說道:“陛下年紀(jì)大了,這些年也是越發(fā)糊涂了。”
王九郎說道:“袁兄此言差矣,實為謬贊,九郎,普通人罷了。借換苗地,非九郎之能,全賴大昭盛名,陛下恩威,苗人敬服信重,方能成盟,微末之功,不敢自滿。永壽公主為今上之愛女,東宮之御妹,實乃皇家之明珠,九郎不才,有幸蒙皇上賜婚,公主許嫁,實為無上恩榮,九郎不勝感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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