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雅想到了學(xué)院禮堂外的那個巨型經(jīng)緯儀，大概知道他的聯(lián)想來自哪里了。他們的思維方式還真是完全不同。

        她搖了搖頭，沒再繼續(xù)猜測下去——也許只是個無用的細(xì)節(jié)罷了。

        接下來，艾莉雅嘗試了幾次，最終成功用自己的同流能力劈開盤根交錯的枯木。這些巨樹的遺骸被無形的力量推擠，逐漸斷裂分開，讓出一條小道來，她和倒影自其間穿過，然后，在一股陳腐的惡臭之中，看見了令人窒息的景象。

        看起來幾乎像是大瘟疫時代的萬人坑景象，只是規(guī)模沒有那么大：大約不到二十個畸形人蜷曲在泥土和枯枝之間，大部分在睡覺，有兩叁個醒著，靠在一起為彼此挑著頭發(fā)里的跳蚤，他們的皮膚上同樣有不少紅斑、腫塊和白色的鱗屑。

        艾莉雅這下可以確信，這些畸形人都患有不同程度的真菌感染，就和班瑞姆家族的人一樣，只是因?yàn)樗麄內(nèi)壕釉谏掷?，所以感染的程度遠(yuǎn)要更加嚴(yán)重。

        可在無頭騎士的回憶中，本地的野蠻人和外來的騎士好像都沒有受到過這種感染的影響。

        一個可怕的猜想在艾莉雅的心中萌芽，又被她下意識否決了——如果真是同一個家族的人，怎么可能會相差如此之大……而且，在無頭騎士的記憶中，那個名為特里安·班瑞姆的家族族長對這些畸形人十分粗魯，甚至可以說根本沒將他們當(dāng)成人，他們也很明顯不懂得人類的語言。

        不遠(yuǎn)處似乎還有幾個身影在動，艾莉雅往那里稍稍走了幾步，然后渾身一滯。

        叁個畸形人，兩男一女，正聚在一起性交。女人跪在地上，嘴巴和雙腿之間都在努力吞吐著某種柱狀物，發(fā)出“唔唔”的聲音，表情看起來很痛苦，但是身體卻在刻意迎合。過了一會，兩個男人抽出了泛著黏膩水光的肉棒，彼此互換了位置。

        再度插入和填滿的瞬間，叁人的臉上都露出一種原始的滿足神情，齊齊發(fā)出低聲的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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