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雅坐起來,一時間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虛脫感。
雖然之前也經(jīng)歷過鼠王和石像鬼的記憶,但人類情感的復(fù)雜與深度遠(yuǎn)超她的想象,在短時間內(nèi)快速體驗(yàn)如此跌宕起伏的情緒,深陷入另一個人獨(dú)一無二的主觀思想,這讓她覺得有些難以承受。
無頭騎士停下了哼鳴,看了她一眼,“你還好嗎,小姐?”
艾莉雅緩了好一會后,才找到開口回答的力氣。
“我沒事。騎士先生,我看到你和你的妻子、你的孩子經(jīng)歷的可怕的事情了,我……”
她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說會為他祈禱。在輝教的教義里,被砍頭者會下地獄,無法得到救贖,也無法擁有來世,作為神職人員,哪怕心懷憐憫,也不能為這樣的人祈禱。
無頭騎士什么也沒說,也似乎并不感興趣,言語上的安慰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艾莉雅抱住自己的膝蓋,怔怔地看著遠(yuǎn)方森林的景象,開始思索著下一步要怎么辦。
在無頭騎士的回憶中,她看到了許多對方原本沒有提及的事情,但整個過程過于迅速和玄妙,她難以抓住那些細(xì)碎而關(guān)鍵的東西。在記憶中,此刻的瞬息不斷在被下一刻的瞬息吞沒,仿佛潮水般一次次涌來,最后只留下一撮模糊的砂礫。
她需要在鏡像流場中重構(gòu)那些場景,仔細(xì)搜尋更多的線索。
艾莉雅有些頭重腳輕地走下山丘,想要先休息一會。馬車旁,頭上還裹著紗布的吉布在地上生起了一團(tuán)火,上頭架著一個濾煮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苦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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