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是凄清的,最古老的世界被最年輕的露水親吻。艾莉雅在搖晃的馬車中醒來,感到渾身酸痛、頭疼欲裂。她半瞇著眼,下意識地伸手想要去扶住什么東西,卻差點因此而摔下了座位。
這番動靜讓坐在對面的人也醒來。
短暫的對視后,艾莉雅又錯愕地看了眼窗外灰濛濛的鄉(xiāng)間景象。
“我們過夜了?!”她驚呼。
意識到這句話似乎有歧義,她又立刻改口道:“我……我的意思是——我們昨晚沒有回學(xué)院?!”
她對于吸食酊劑后的回憶并不清晰,只隱約記得墻壁好像都變成了棉花,在不斷朝她逼近,讓她覺得很害怕,可真的碰到之后,她又覺得棉花很舒服,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要主動靠近,像只水獺一樣抱著它打滾。
好奇怪的想法!
艾利亞剛醒來,狀態(tài)仍然有點惺忪,說話也帶著一些鼻音:“嗯,你嘗試完酊劑后就睡著了?!?br>
艾莉雅呆滯地看著他,腦中一下閃過不少疑問,但艾利亞緊接著掏出懷表看了一眼,用話語打斷了她的思緒:“現(xiàn)在才剛過六點,趕回學(xué)院上課綽綽有余,我?guī)銖拿孛芡ǖ雷?,不會被發(fā)現(xiàn)。你甚至還能有時間換一身衣服?!?br>
他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起來,艾莉雅立刻就覺得渾身都像爬滿了螞蟻般難受。輝教徒重視潔凈,每天都必須清洗身體,這種十幾年來養(yǎng)成的習(xí)慣突然被打破,讓她極其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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