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皓成手一伸，拿過侍者遞上的紙巾，慢慢擦著臉，趙萬興只剩下干笑了。

        縱使他再多經(jīng)驗(yàn)傍身，這種跟當(dāng)面抽人耳光毫無二致的行為也找補(bǔ)不回來，短短十來秒，如同度過了一整個(gè)光年。

        譚鉞邁開步子，來到端著托盤的侍者面前，抄起醒酒器一飲而盡。

        一瓶半的干紅。

        放回托盤，他一抹嘴，指了指楊皓成，轉(zhuǎn)身走了。

        趙萬興火速圓場：“看吧，怎么得罪你就怎么還你，我們夏總一點(diǎn)不含糊，”說著，人一邊往門口退，一邊對(duì)著楊皓成曖昧地?cái)D眼：“打電話啊，我?guī)湍恪焙竺孀兂煽谛停焊愣ā?br>
        最后一眼，是楊皓成不陰不陽的那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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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媽抽什么風(fēng)啊你？！”一出來趙萬興雷霆暴怒，嚷得滿大街都是他渾厚的男中音：“不想就不想，隨便說個(gè)什么走人不完了？！你潑他酒你活膩歪了！”

        “對(duì)，我不想活了，愛他媽誰誰！”譚鉞不甘示弱，叫得比老趙聲還大：“你他媽也滾老子遠(yuǎn)點(diǎn)！別一天到晚蒼蠅似的叮著我！”

        “我靠……”趙萬興顯然被罵懵了，精豆似的小眼一通眨：“不是，我怎么了我？！我這是為誰?。磕悴荒懿环智嗉t皂白地到處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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