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趾高氣昂的安全帽此刻有點萎,跟同伴對著眼神。
其實工資確實沒怎么拖,主要是停工嚇唬人,幾個工地上的老油條一合計這就是甲方要跑路的節(jié)奏,故而才跑來鬧,誰知三言兩語跟這個姓譚的干起來,搞大了。
這下錢倒是解決了,人要進去了。
安全帽見勢不妙立馬服軟,一塊兒的那幾個也沖夏新雨一通傻笑,跟夏新雨說私了私了,怎么都行,還一個勁地跟民警鞠躬道歉,說不勞煩了,他們都能內(nèi)部解決。
夏新雨雙腿.交疊,擺出一種不容置喙的氣度:“砸的那些東西,物損費,維修費包括清潔費,污漬清理費什么的,下個月從你們幾個的報酬中均攤扣除,至于……”他轉頭撩了一眼譚鉞,正撞上他目光,從坐下這個人的視線就半刻不離自己,釘上一樣,他轉回頭:“打人道歉,天經(jīng)地義?!?br>
應該是額角或者頭側輕微劃傷,十級傷殘都鑒定不上,與其討醫(yī)院看病那兩個小錢,不如當面享受一下在警察同志陪伴下的公開道歉。
幾個鬧事的紛紛表示同意。
于是,凈藍門口再次上演荒誕一幕,先是一群兇神惡煞的瘋狗闖進去,然后折騰一通,又一個個跟哈巴狗一樣搖尾乞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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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恩萬謝地送走民警同志,回到辦公室,夏新雨像靈魂被掏空般地倒在椅子上,他頭極度后仰,眼前是一整片天花板。
有人開門進來。
然后,百葉窗被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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