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來了?!币粋€略顯沙啞的聲音答應著,從棚子后邊的茅屋里走出來,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淳樸漢子,手里端著的湯盆正冒著熱氣。“這位客官,您稍等下,茶馬上就來?!?br>
看著湯盆里的裊裊熱氣,羅成也不想再啃包袱里帶的冷饅頭,于是問道:“可有什么吃的?不挑好壞,熱乎的就行。”
漢子瞥了眼自己手里的湯盆,目光閃過一絲了然,笑答道:“有,有,這是我婆娘桿的熱湯面,用了上好的牛肉老湯,這個天兒喝上一碗,趕路的寒氣就都散啦。”
“嗯,好,就給我也來上一盆吧。”羅成說著,從懷里掏出一串肉好放到桌子上。
那漢子笑著點點頭,將湯盆送到另一桌上,這才走到羅成身邊,笑著將桌上的肉好劃拉起來,瞇著眼數(shù)了數(shù),從掌心里取出兩枚遞到羅成面前:“這位客官,一壺茶一盆湯面只需二十二個肉好,這是余下的……”
“罷了,就當賞你的吧?!绷_成揮揮手,打賞打慣了,完全下意識地就說了這么一句。
那漢子早在出門時就看到了這位少年,就見他不但長得豐神俊秀,而且衣著穿戴俱都不凡,就連拴在棚子外的白馬也神駿非常,當然知道此人應該是哪家的少爺。此時見他隨手打賞的自然,心中這個猜測更確定了,臉上的笑意不由地又加深了幾分,連連稱謝之后,退回了茅屋為羅成沏茶去了。
正如茶棚主人說的一樣,能在寒冷的天氣里喝上一碗熱乎乎的熱湯面,著實非常令人舒適。一碗熱湯面喝下肚,身上的寒氣已被驅(qū)散,羅成甚至感到額頭和身上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整個人都暖洋洋的,仿佛外邊的寒風似乎也沒那么凄厲了。
羅成又自己動手舀了第二碗,挑起一縷半透明的面條,吹了吹,吃進口中……
“虎哥,俺們這樣一路向北,究竟能不能……”說到一半,那人似乎保持著警醒,自己止住了。
但,顯然他們一起做的同伴是都明白的。隨即,另一個粗嘎的聲音道:“燕山的張金稱俺認識,那人雖說心眼兒有些小,但對人也還不錯。俺們暫時去他那里落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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