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一時情急，語氣中也染了幾分怒意，塞倫沒想到她這一劍落的如此決絕，連半分活路都沒給自己留。

        南桑難得看見這人如此無措的模樣，心尖一澀，唇角勾起點(diǎn)笑，輕輕喚她的名字：“塞倫，明明是你欺我，瞞我……到頭來卻是我當(dāng)了真?！?br>
        沉默半晌，南桑聽見塞倫嘆了口氣，很輕，若不是被她抱在懷里，大概察覺不到。

        “你不該這么執(zhí)著的?！比麄愓f。

        南桑看不見她的表情，只是感覺女人的語氣中隱約壓抑著泣音。

        南桑眨了眨眼睛，許是她聽錯了吧，心懷眾生的神明怎么會為了她這種十惡不赦的罪人落淚呢？

        她感受著這個懷抱帶來的久違的溫暖，聽著熟悉的心跳，一下一下震響在耳邊，眼角的淚終是滑落了下來，“我以為，只要我足夠強(qiáng)大了，就可以站在你的身邊?！?br>
        南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流淚，明明她已經(jīng)得到了最想要的力量，可是為什么，心底卻沒有半分開心的感覺。

        南桑的嘴唇顫了顫，大概是想說些什么，但一張開唇，鮮血就止不住地從嘴角涌出，滴落在紫色的衣裙上，洇成了一團(tuán)團(tuán)暗跡，她盯著面前深愛了幾百年的女人，眼中含著水光，像起了一場纏綿悱惻的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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