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時抹了把臉,他絕對是腦抽了,放著好好的酒店不睡,非要回來,回來就回來吧,還給自己找苦頭吃。
然而郗時并沒有意識到一件事,莫名其妙的行為往往是淪陷的開始。
他不談感情,不知道這種矛盾復雜的心境背后藏匿著感情的變化,他只會覺得鐘遇宵給他蓋了被子,腦抽就腦抽吧,不算毫無收獲。
鐘二這人還挺有意思,和他見過的書呆子都不一樣。
洗去了一身酒氣,郗時倒在大床上,被子上還殘留著鐘遇宵睡過的痕跡,是淡淡的檀木香。
鐘遇宵用的沐浴露是他從家里帶過來的,一個國外牌子,他用慣了,一直沒換過。
木質香帶著似有若無的暖意,聞起來很溫柔,有種書卷氣。
氣味是連接情緒與記憶的媒介,郗時對酒味煙味香水味很熟悉,但他身邊從來沒有這種味道,鐘遇宵就像是一個異類,突然闖進了他的世界。
所以“?!钡囊馑际谴饝?,困擾了他一晚上的問題終于得到了答案。
床上擺著兩個枕頭,郗時撈過一個抱在懷里,絲絲縷縷的檀木香鉆進鼻腔,被酒精麻痹的神經放松下來,他閉著眼睛,在枕頭上蹭了蹭,呼吸逐漸平穩(wěn)。
郗時做了一個夢。
可能是受遺留氣味的影響,也可能是夜有所思,日有所夢,他夢到了和鐘遇宵的初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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