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凌亂的綠色頭發(fā)，布滿血絲的突出眼球，像是油漆漆過的蒼白面孔，更重要的是，令人不適的猩紅笑臉。

        她知道這是幻覺，就只是幻覺，而且還沒有琴的塑造來得真實(shí)，因?yàn)樗亩叢]有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

        可偏偏正因?yàn)樗芮宄@是幻覺，才會覺得愈發(fā)不適。

        之前被壓抑的噩夢重新吞噬了她，令她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做什么。她不敢動彈，害怕清醒后會造成無法挽回的悲劇。

        所以她只是看著，一動也不敢動。

        但克萊爾是冷靜的，至少她相信自己是冷靜的。

        她記得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待在一個(gè)便利店里，身邊站著的是夜翼，是一個(gè)超級英雄，而不是什么超級反派。但在幻覺中，露易絲能變成毀滅日，夜翼就能變成小丑。

        打扮浮夸的小丑扯著嘴角笑著問她：“但這真的是你最恐懼的東西嗎，親愛的克萊爾？”

        “你最害怕的究竟是什么？是害怕露易絲離你而去嗎？還是其他什么呢？”

        克萊爾沒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回答什么，亦或是該不該回答。

        女孩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希望自己能快點(diǎn)醒來，亦或是讓幻覺里的小丑安靜一點(diǎn)。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榉绞讲粚?，她的祈禱依然沒有起到作用。她不知道現(xiàn)實(shí)里的小丑究竟是什么樣的，但她幻覺里的這個(gè)真的非常聒噪，一直湊在她耳邊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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