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而溫?zé)岬难忽畷r(shí)噴濺而出，像是話本里的奈何橋邊那一片烈艷艷的曼珠沙華。

        五世子脖子上裂開一道極深的口子，胸前多了七個(gè)血窟窿，栽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艾官手里的劍鐺啷一聲掉落在地板上，昆山玉碎鳳凰叫。蕊官的眼淚噴涌而出，趴進(jìn)藕官懷里失聲痛哭。

        所有人都沒有跑，而是將發(fā)冠與衣服理整齊，排排坐在炕沿上。

        聽著外頭一陣“殺人了”的騷動(dòng)，她們扭頭對(duì)視幾眼，安然地笑了。

        “你們怕不怕？”藕官問。

        “有點(diǎn)?！卑僬f，“我的手還在抖?！?br>
        文官接話：“你殺了他，你是大功臣?！?br>
        “一起殺的?！卑俚?，“沒事，我現(xiàn)在不怕了。這一生能遇見你們，值了。”

        周遭鬧哄哄，一群人吵嚷著闖進(jìn)房間，瞪著眼問：“你們?cè)趺锤?？！?br>
        大伙兒只是笑著，笑聲闌珊卻熱鬧。茄官說：“為什么不敢？天地悲允，公道自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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