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桔淌眼抹淚地癱坐在床沿:“我家姑娘前些日子出嫁了,昨兒剛回門。她說想自己靜一靜,我們?cè)谕鈴埩_別的事兒,也沒顧著屋里,誰知半日沒聽見屋內(nèi)的動(dòng)靜。我們就進(jìn)去瞧,不成想把院內(nèi)翻了個(gè)底朝天,也沒見著姑娘的影子?!?br>
“若說姑娘跑出去,是斷不可能的。我們有姊妹在外頭一刻不離地守著,沒見姑娘出來。”
淮南月抱著胳膊倚在桌邊,也不知有沒有在聽。薛西瞥她一眼,還要沖上前和繡桔理論:“你家姑娘丟了,我們也急。但你憑什么說姑娘在我們這兒,讓我們還人?”
“還能在哪兒呢?”繡桔抽噎得險(xiǎn)些說不清話,“昨兒院內(nèi)就你們幾個(gè)外人,你們進(jìn)來,我分神招待你們,結(jié)果我一走開,姑娘就不見了。焉知是不是你們搞的什么聲東擊西的障眼法,目的就是要將我家姑娘藏起來!”
“你自己看顧不周,還賴我們?”薛西吵紅了眼,“要我說,就是你們?cè)悍赖貌粐?yán),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摸進(jìn)來,誰知道是不是他們帶走了你姑娘。昨兒半夜還有人來我們房間,要找我下棋玩呢!”
繡桔一愣,眼淚憋了回去,半晌,輕聲開口:“你說的那人,是不是瞳仁比尋常人大?”
薛西也是一愣,小雞啄米似的點(diǎn)頭。
“真有這人?!姑娘居然不是在鬧著玩!”繡桔抱著腦袋說,“姑娘前一陣子總跟我們講,家里來了位客人,瞳仁大大的,總愛找人下棋玩。我原以為姑娘是在開玩笑,但后來竟看見姑娘自己一個(gè)坐在棋盤邊,口里振振有詞,若說是自己和自己下棋吧,那棋盤上又分明只有黑子。”
淮南月眨了一下眼,想起了日記的后半段——
【我看見她了。她與我不同,生得明媚,凡事都要爭先。依我說,這不好,這多累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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