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封的時候因為兩人只是名義夫妻,又有口頭約定在,所以田清一做了什么一般也不會跟云景初說,云景初亦然,直到云景初對她態(tài)度變好后,兩人交流才多起來,所以離開開封之前云景初問她和那些人同行,她曾大致說過。
被田清一這么一說,云景初也想起來了,荀昶的名次好像還在九方希顏前面,好像是杭州人士,據(jù)說家境不錯,會吹笛會譜曲,甚至棋藝不錯,也就說得過去了。
“都說曲通心意,剛剛聽你吹奏的曲子思念幾乎溢出,也不知道你在思念誰,反正應該不是剛出去一個上午的我?!痹凭俺踝猿暗溃睦镆灿辛藲?,心想兩人都已經(jīng)在一起了,田清一竟然還思念別人,真是花心!說完就不高興的轉(zhuǎn)身出了亭子,元棋和候在外面的仆從順勢跟上,撐傘的撐傘,扇扇子的扇扇子。
看著云景初離開的背影,不能實話實說的田清一心里大大松了口氣,幸好她提前和荀昶知會過,倒是不怕云景初去查,將笛子遞給青雨讓她收好后,才連忙跟上去解釋道:“我只是想家和小娘了,并沒有想別人,你不要多想?!?br>
一開始田清一是不想扯上荀昶的,但云景初要來給了她危機感,以九方信和范珠珠的性格學笛子這種小事最多問一句,她只要能回答就行,可以云景初的聰慧和性格,萬一打破砂鍋問到底,她又說不出個子丑寅卯,恐怕就要露餡,所以幾經(jīng)思考后,她還是決定讓荀昶幫幫忙。
幸好荀昶不僅會下棋,吹笛也略有涉獵,人也不錯,即使她給的借口很蹩腳,對方也還是答應了,而且兩人一起趕路的時間確實比較長,說是和他學的,也算合理。
本來還有些生氣的云景初聞言瞬間就不氣了,她一點也不想家,更不會想將嫡子和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的所謂父親和小氣重利的袁氏,但有時候她會忍不住想娘,她知道想娘的感受。
像九方希顏這種從小被生母寵大的人,驟然離開生母和熟悉的家,會思念也很正常,是她相岔了,正好快到范小娘生辰,便提議道:“小娘生辰將近,不如我們備些生辰禮讓人送去開封,也好讓小娘高興高興,如何?”
“好,正好后天休沐,我們可以一起去給小娘挑選生辰禮?!迸R時拉范珠珠墊背的田清一非常樂意,要不是云景初提及,她差點就忘了范珠珠的生辰快到了。
在這特別講究孝道的時代,可不比現(xiàn)代打個電話或者發(fā)個紅包就輕松搞定的,送生辰禮只是基本操作,若是在家還得操辦宴席行大禮,之前范珠珠都無福享受,今年今非昔比,她若是不送禮回去,丟的不僅是自己的臉,還丟范珠珠的臉,幸虧云景初提醒及時。
隨侍的魏十二、元棋等人對兩人親昵的相處模式已經(jīng)習以為常,剛剛快要吵起來還讓人覺得意外,只有青雨還是有些不適應,卻也沒說什么,只是拿著竹笛安靜的跟在后面。
兩人回到正房,簡單收拾一番后就開始午睡。田清一最后是被熱醒的,見云景初仍在睡就輕手輕腳的坐起身,拿出手帕擦完汗才發(fā)現(xiàn)云景初皺著眉,額頭也出了一層薄汗,連忙拿出備用手帕輕輕給云景初擦汗。
擦完汗又拿起瓷枕邊上的折扇給云景初扇風,見對方眉頭舒展后,田清一才輕手輕腳的撥開蚊帳下床,穿好外罩藍色紗衣后,一出屏風就看到元棋昏昏欲睡,青雨低頭深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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