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間隙,艾波望著他的背影,俊俏的青年穿梭在大廳和幾間科室,言談舉止進退有度,紳士極了。無來由地,她感到了悲傷,像故鄉(xiāng)的春雨,如絲線般的愁。
不,并不是無來由地。艾波自嘲一笑,她當然知道原因。她真是個壞女人。但她有什么錯呢?
片刻,邁克爾帶著護士回來了,她手里的托盤盛放有紗布和繃帶。
“不用給我包扎?!卑迥輥喺f道,只是小小的扭傷,她回家擦點藥酒就好了,“省點錢?!?br>
男人瞥了她一眼,那漆黑的眼眸,恍惚讓她想起初遇那天,沉寂如深秋的湖水。
他一言不發(fā)地蹲下身子,解開皮靴的鞋帶,用輕柔卻不容拒絕地力道脫下她的鞋襪。
“邁克爾……”
邁克爾垂眸,只盯著那仿佛大理石雕成的雪白腳丫,指甲修剪整齊,透著可愛的粉。精巧纖細的腳踝卻微微鼓起,泛著不詳?shù)募t。
艾波不自在地動了動腳趾。她只能看到男人低垂的頭顱,短發(fā)烏黑,睫毛濃密得像畫上去的一般。
他拿過一卷繃帶,輕輕抬起她的腳。他的手是溫熱的,如同他的唇。粗糙的手指觸碰她的腳,帶來一陣心悸的酥麻。
艾波洛妮亞眼睜睜看著男人動作靈活干練,用專業(yè)的八字纏繞法將腳踝妥善包扎固定起來,細致又耐心。喉間干澀,她說道:“謝謝,邁克爾?!?br>
邁克爾抬頭,面無表情,眼眸深沉如暗夜的湖。他說:“我的手術半小時后進行,大約要進行三個小時,全身麻醉?!?br>
艾波洛尼亞注視半跪著的他,承諾道:“我會在外面等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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