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場時,沈鄴腳步已經(jīng)虛浮,安依也被那杯紅酒染上了幾分微醺。唯有安淮霖始終滴酒未沾,目光沉沉地落在兩人身上。
沈鄴叫來了司機,安依扶著他的胳膊送他上車。道歉的話一直說到車門關上,將沈鄴那聲含混的“沒事”徹底隔絕,她才轉過身,心里泛起一陣無力。
結果到最后,還是沒找到時機向沈鄴提起辭職的事。
“走吧,回家?!卑不戳氐穆曇魪纳砗髠鱽?。
車門關上,外界的喧囂瞬間被隔絕在外。安依身T微僵,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安淮霖周身的低氣壓,那片化不開的沉郁,在狹小的空間里瘋狂蔓延。
他在生氣?
“你不是說過,我可以正常上班、見朋友嗎?”安依終究忍不住先開了口,“現(xiàn)在是要出爾反爾?”
“正常上班,見朋友……”安淮霖緩緩重復著這幾個字,語氣平靜得讓人發(fā)慌,“包括和那個男人單獨吃飯?”
“他是我上司,我和他只是談工作,你管得是不是太寬了?”安依嘴上y著,卻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氣。
還好,安淮霖沒親耳聽到她和沈鄴單獨聊天的內容,她還有隱瞞的余地。
可這口氣還沒來得及沉下去,片刻的安靜后,安淮霖忽然輕笑一聲,那笑聲里浸著說不出的冷意:“你們公司倒是挺特別,辭個職,還得陪上司單獨吃頓飯?”
安依心頭猛地一沉,刺骨的寒意順著脊背急速蔓延——他怎么會知道她要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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