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服下藥后,很快睡著,但一個小時后就猛地驚醒。然后再次入睡,再次驚醒。如此重復四次,每次一個小時,然后,就再也睡不著了。
而且,即使是在這一個小時的短暫睡眠里,他也一直陷在做各種混亂夢境中。高空攀爬,失足落海,永遠追不上的班車,無限的爭吵和喧囂。
每一次,都讓他在焦慮和驚懼中醒來。
就算是在美國最糟糕的那段時間,他也很少失眠這么嚴重。
他以為這只是一次偶然,可第二天、第三天晚上都是這樣,就算吃了安眠藥也只能睡三四個小時,而且是質量極差、噩夢不斷的那種。
晚上睡不好,白天還要照常去工作,全靠意志支撐。
今晚又是飯局,他本來還想去,早就察覺異樣的jonson終于看不下去了,勒令他回酒店休息,剩下的事他會全權負責。
他回了酒店,卻一點都不想睡覺。那張大床甚至讓他覺得恐懼。
最后,只好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那束郁金香還插在花瓶里,擺在窗邊,比三天前開得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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