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馳能感覺到自己手背上殘留的屬于沈喻指尖的涼意。
沈喻快速收回手,像是被燙到一樣,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一點紅暈。他別開臉,清了清嗓子:“我們繼續(xù)?!?br>
周馳看著他泛紅的耳廓,心里突然覺得有點好笑。原來這家伙也不是完全的冰山嘛。他拉開可樂拉環(huán),“呲”的一聲,氣泡爭先恐后地涌出來。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確實讓人清醒了不少。
接下來的時間,周馳總算集中了點注意力。雖然聽得還是一知半解,但至少沒再走神。
傍晚時分,第一次補習(xí)總算結(jié)束了。
周馳收拾好東西,幾乎是逃離了沈喻家。他站在樓下夏日的晚風(fēng)里,捏著手里空了的可樂罐,感覺手心莫名地有些發(fā)燙。
空氣里依舊彌漫著悶熱的氣息,蟬還在不知疲倦地叫著。周馳抬頭看了一眼沈喻家亮著燈的窗戶,心里那種復(fù)雜的感覺又涌了上來。
這個暑假,看來不會太無聊了。
昨晚手指相觸的瞬間,還有沈喻泛紅的耳根,像電影慢鏡頭一樣在周馳腦海里回放了好幾遍。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覺得自己有點莫名其妙。不就是碰了一下手嗎?至于嗎?
但心里那點不一樣的情緒卻揮之不去。他決定,下次補習(xí)不能再那么被動了,得主動點,打破這該死的尷尬局面?;蛟S……可以試著找回一點以前的感覺?雖然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覺。
下午的籃球訓(xùn)練,周馳把所有的精力都發(fā)泄在了球場上,汗水浸透了球衣,順著下巴滴落在地板上,砸開一小片深色的水漬。隊友林浩勾著他的肩膀,遞過來一瓶水:“馳哥,今天怎么了?跟吃了火藥似的,要把籃筐給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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