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容偏頭看見柳新,沒有說什么話,默默地往自己身上潑熱水。柳新在他旁邊陪著他,見這小孩沒什么神情,以為他是尷尬了,便自己找話題說:“祝容,你覺得這里怎么樣呀?你在這里還適應嗎?”
祝容扭頭看他一眼,雖然神情不算冷漠,但是絕沒有對著瞿玖羲時那么乖巧可愛:“嗯,這里很好,我適應的?!痹摶卮鸬亩蓟卮鹆?,但柳新就是覺得怎么冷漠了不少。柳新摸摸腦袋,又問祝容:“你以前在芳菲樓打雜,是怎么活下來的?。肯衲氵@樣的小孩,就應該舒舒服服地上學堂去,第一次見你還是被拖在街上打,沒人幫你嗎?”
柳新知道祝容是無父無母,但是他覺得祝容能活這么大,肯定是吃百家飯的?那怎么祝容被打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來幫他?
祝容往身上潑水的舉動一頓,他垂著頭看著起伏的水面,柳新這才意識道自己好像說錯話了,他剛要跳過這個話題,就聽見祝容說:“我自己一個人,沒人管我?!?br>
他小時候還能受到芳菲樓一些小姐妹的照顧,也算是自己命大,這才活了下來??墒撬纳笜O為討厭他,一開始對他不管不顧,后來知道他竟然這么堅強地活了下來,就對芳菲樓里的小姐妹發(fā)脾氣,不讓她們再接濟他了。
于是他就自己一個人跑到了西巷的小破屋去住,為的就是不連累任何人。
聽見祝容這樣說,柳新臉上是隱藏不住的愧疚,早知道他就不提這件事了。兩個人默默無言,在這安靜的氛圍,祝容又挑起話題:“公子是靈山派修道的嗎?”
祝容這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柳新又變得活潑起來,嘰里呱啦地跟祝容講了好多:“對呀,我家公子五歲就被靈山派的掌門封鶴凌選中,封鶴凌掌門說公子在修道這條路上天賦極高,前途不可限量。那時公子身體不太好,主母時常擔心公子的身體,封鶴凌掌門又給公子算了一卦,卦象顯示公子若是修道,壽命必定能夠長長久久,并且公子所有的大機遇全都在道途上,雖然其中情劫難料,但絕對是極佳的卦象。”
柳新說起十五年前的事情還歷歷在目,甚至是有模有樣地將封鶴凌說的話一句一句地復原了,語氣學得十分像。其實那時候的柳新也是一個小孩子,記憶也不是特別好,主要是當時的封鶴凌太能忽悠了,將瞿家上下忽悠得團團轉(zhuǎn),特別是唐云,經(jīng)過封鶴凌一說,恨不能馬上將瞿玖羲送去修道。只是真到了送別的那一刻,她又非常舍不得就是了。
祝容終于聽到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他饒有興味地問:“然后呢?公子就這樣去修道了?”
柳新給祝容的火炕加了兩塊柴火:“那不然,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我們瞿家家大業(yè)大,家主和夫人根本就不在乎修不修道的,但是公子那時候的身子確實是不太好,那封鶴凌掌門來了之后,給公子簡單地治療過,公子的面色肉眼可見地紅潤起來。家主和夫人自然想讓公子的身體好起來,所以就送公子去修道了?,F(xiàn)在一晃而過十五年啦,公子和家主、夫人只能偶爾見幾面。不過現(xiàn)在好啦,公子要及冠了,而且現(xiàn)在公子的修為領先同齡師兄弟一大截,在靈山派也是宗師的水平,掌門不會再對公子有過多的限制啦。”
祝容捕捉到了這段話中的重點:“公子很厲害嗎?”柳新起勁了,夸耀瞿玖羲的樣子神氣的很:“那當然了,我家公子是什么人?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當時天賦測試時,公子測出了白光!白光你知道是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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