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秦漢，秦憑什么掃六合？漢憑什么北擊匈奴大獲全勝？他們靠的是什么？他們憑什么能調動舉國之力發(fā)動如此大的戰(zhàn)爭？清泉，你想過嗎？”

        謝禾有些慌亂，什么也想不出來，此時此刻，他腦中只有暴秦二字。

        難不成蕭如薰要把大明拉回秦時那般暴虐的統(tǒng)治嗎？

        暴秦，一直以來都被批判，都被譴責，都被嚴防死守，是所有讀書人心靈的禁區(qū)。

        “屬下愚鈍，請大帥明示?！?br>
        “秦時，經(jīng)商鞅變法，改封建為郡縣，秦王號令可以直接傳達到秦人的每一個鄉(xiāng)，每一戶人家，和其余六國都不同，秦可以數(shù)百萬之民而動員百萬戰(zhàn)兵輔兵大戰(zhàn)山東六國，靠的就是這份動員力，就是王令下鄉(xiāng)！

        漢亦如是，軍戶遍天下，漢武一聲令下，鐵騎縱橫！因此才能北擊匈奴，決戰(zhàn)漠北！而眼下反觀大明，清泉，你知道的，大明皇命不下鄉(xiāng)，官府只到縣衙為止，地方上完全依靠鄉(xiāng)紳自治。

        他們偷稅漏稅兼并土地無惡不作，對上欺瞞漏稅對下殘酷壓榨，大明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到了這個百萬大軍尚且奈何不了我十萬人的地步，皆是由此而來。

        但是清泉，這不是一日兩日之禍患，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為何秦漢時王令下鄉(xiāng)，皇帝可以動員全國每一戶人家參戰(zhàn)，而到現(xiàn)在，我們卻辦不到了呢？從何時開始？你知道嗎？”

        謝禾完全呆住了。

        “……不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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