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怪本督？”

        “不敢。”

        “不怪本督自然好，怪罪本督也無所謂，至少，你已經(jīng)是個真正的軍旅男兒了，這些就是書本里絕對不可能帶給你，但是軍旅生涯能帶給你的東西。

        能讓你親眼見到什么叫做血流成河尸積如山，什么叫做將軍百戰(zhàn)死壯士十年歸，書本里的遣詞用句終究不能讓你真正的明白戰(zhàn)場的可怕，而親眼見到的卻可以，親手殺掉的更可以?！?br>
        蕭如薰縱馬緩緩在營地中巡視，徐光啟見狀，也縱馬跟上。

        “如此這般的景象，屬下還真的不曾想到，這些將士在大同的時候根本沒有如此強悍善戰(zhàn)，面對北虜也不會如此兇狠，為何如今卻仿佛像是豺狼虎豹遇到山雞野兔一般？僅僅是一道軍令？”

        蕭如薰點了點頭。

        “就是一道軍令，一道足以讓士兵爆發(fā)出數(shù)倍于平常自己的戰(zhàn)斗力的軍令，這就像是戰(zhàn)國時秦軍首級軍功制度一般，有了那樣的制度，才有秦軍動輒三五萬首級的大勝?！?br>
        徐光啟又疑惑道：“可是從前聽聞張江陵也曾經(jīng)回復(fù)過首級計功制度，卻為何沒有成功，反而一道肆意搶掠的軍令卻讓軍士戰(zhàn)力倍增？”

        “時過境遷，用在先人身上好用的制度，用在今人身上則不好用，之所以北人騎馬南人操舟，那是因為北地少水而江南多水，因地制宜發(fā)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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