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俊民知道,估計再有幾天日本運送來的銀子就要到了,但是到京師以后估計就會被各方勢力瓜分一空,自己一兩銀子都收不到國庫里。
但是國庫的賬目卻要記載這六十五萬兩銀子的進賬。
而出帳卻是一筆糊涂賬,相當(dāng)?shù)暮浚喈?dāng)?shù)脑幃惗覍Σ簧腺~。
面對著沈鯉的目光,楊俊民一點底氣都沒有。
“閣老,大明朝寅吃卯糧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也不是下官就任戶部尚書以來才有的事情,下官這些年來一直勉勵維持,但是這幾年災(zāi)情嚴(yán)重,各地嚴(yán)重欠收,稅收不上來,也不敢強征,生怕釀起民變?!?br>
沈鯉不管戶部的事情,但是對戶部的爛帳也有些耳聞,只是不知道具體情況。
“以前二百多萬的歲入你們說不夠用,現(xiàn)在四百多萬,還是不夠用嗎?各地留足自用才上交國庫,國庫本就是結(jié)余,哪兒來的那么多爛帳?!”
沈鯉重重的嘆了口氣。
誰能說清楚呢?
這些大佬們要是說清楚,也沒有一個是干凈的,誰都不敢說自己的灰色收入里面沒有這些東西存在,否則只憑那些俸祿,就得跟海瑞一樣餓死女兒了,大家的心都是肉做的,海筆架不同,是秤砣做的。
“所以,眼下的問題不僅僅在于那消失的三萬五千北虜去了什么地方,這些有了蕭季馨,我想應(yīng)該不是難事,難就難在仗打完了之后,這些事情我們該怎么去處理!一筆一筆的銀子從何而來?”
石星做了個總結(jié),然后氣呼呼的坐下了。
氛圍重歸寂靜,但是大家卻分明聞到了濃重的火藥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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